2009/7/10

20090710就是今天

  起床後,吃了早餐,繼續到小張老師的宿舍幫忙裝潢!因為粗活都輪不到我,所以我覺得我其實可有可無嘛!午餐時小張老師請我們吃麵,呼好熱,吃得我狂冒汗啊。
  下午強哥要接客人,所以剩下我跟小張老師繼續上工,我們做爛了一小塊地板!呼,我們果然還是需要專業人士的帶領。過了很久強哥還是沒出現,原來是在幫客人準備晚上烤肉的食材,所以我們決定收工!
  傍晚,發生了一件事,那件事叫「小鳥的業」,因為實在太沉重了,所以我決定不寫了。
  晚餐後教練在幫客人烤肉,我跟教練說:「教練,我明天要回台灣,然後要去澎湖。」教練說:「這麼快?」我說:「嗯,差不多了。」其實我在五月時就跟弘哥說我很快會再回到將軍,不過,我更早在去年六月就跟強哥說小木屋開幕時我會在蘭嶼,但,五月開幕時我人在澎湖,所以我六月底要出門時便決定便先到蘭嶼看看小木屋,然後再回到將軍。所以我說我不喜歡答應人,因為答應了就應該做到!但,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呢?或者,誰知道有沒有明天呢?我跟教練說了一聲要到小木屋便離開PUB了。
  到了小木屋時,強哥和小張老師一如往常地坐在木屋前聊天,我走進木屋把背包放好,先付了六罐海尼根的錢,然後拿了三罐走到前廊跟強哥和小張老師喝了起來。強哥看我突然反常地主動拿出酒來,便開口說:「幹嘛?」我笑一笑,然後強哥又說:「你要走了哦?」我說:「對啊,明天的船。」我很開心,因為現在我已經不用開口強哥就知道了,大家都已經瞭解並接受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強哥現在已經不太喝酒了,真的很少喝,就算有喝頂多也只有一兩罐啤酒的量!我不喜歡勉強別人喝酒,但我覺得強哥今天應該喝酒,不是為了我喝,我喝酒只是拋磚引玉罷了,重點是,我覺得強哥今天應該喝酒。
  開始學著喝酒的這兩三年來,我喝的酒其實也不算多,但我已經知道什麼時候該把酒喝到什麼程度,喝了酒該做什麼,又不該做什麼都已經搞清楚了。酒並不是壞東西,它就像球棒一樣,可以打出全壘打和夢想,也可以拿來打破別人頭蓋骨,就看你怎麼用而已。
  而現在強哥就該喝酒,就是今天,我知道,你自己也知道。
  後來偉蒼和劉教練也陸續到小木屋來了,我們一堆人坐在前廊喝酒聊天,我直接拿了錢給怡昕請她算錢,喝多少都算我的就好,強哥問我幹嘛付錢,我說:「我錢太多!來這邊都沒花到很難過,我想花錢!」我喝了兩瓶半的海尼根後又聽偉蒼的建議點了一大杯生啤酒來喝。
  教練跟我說小日本要跟我講電話,小日本說:「教練心情不好,把他灌醉。」我說:「他明天早上還有客人要潛水,我不能害他。但我儘量。」我知道教練今天也該喝酒,他也很想喝,但,他明天還有工作。媽的,我的頭又暈又痛,為什麼我一直去小便還是排不出酒精。
  我跟怡昕說打烊時把我的相機全鎖在小木屋裡,因為我今晚大概沒有能力照顧它們了。然後我開始很任性地講起英文來,還故意請來外文系的怡昕幫我翻譯,因為啊,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覺很棒啊!不是啦~因為我想讓怡昕參與一下喝了酒的男人們的世界,讓她看看我們在聊什麼!小張老師曾經說:「怡昕大概是我見過最單純的人了。」那時我也點頭說:「我應該也沒見過比她更單純的人。」然後我便開始用英文講起人生大道理,當然,伴隨著一堆髒話。我愛死那些道理了,但若沒喝酒時講應該沒人想聽,所以我只好趁大家跑不掉時講一講,爽快。因為你現在也沒喝酒,所以內容省略。
  十一點多,小木屋準備打烊時我已經差不多了,整個胃和血裡充滿了酒精,再喝就要吐了。我想,今晚喝到這裡剛剛好,現在就回帳篷睡覺,完美的ending啊!但強哥說他喝開了,又說小木屋一定要遵守他的原則準時打烊!所以強哥便決定帶大家一起到六分之二喝!我跟強哥說我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強哥跟我說他很久沒喝得那麼開心了,嗯,衝著這句話,我硬著頭皮騎機車到了六分之二。
  然後我們藍海屋一伙十來個人就罷佔了六分之二的一角,由於我已經快吐了,所以我來者全拒,我甚至還假裝喝酒再故意把酒用力噴到地上大罵難喝來表達我不想喝的決心,呣,媽的頭真的好痛,媽的我聞到酒味就想吐!
  教練竟然在此時開了一瓶威士忌喝了起來!我一直在想他明天早上要帶客人潛水的事,依我對他的瞭解,他喝到這程度明天很難起來啊!算了,有很多事不該顧慮,他想起來的話會起來的。我坐到吧檯前,要來一杯熱開水喝了起來,呼,喝了酒之後再喝熱開水真是一種享受啊,很舒服。然後,我忍住頭痛跟大家聊起天來。
  我喝了酒之後很喜歡回答問題,我覺得我可以思考得更快更順暢,回答得更完整!所以有什麼你想知道的問題在我喝酒時拿來問我就對了!但,太蠢的話會先被我譙翻,當然,我們可能爆發肢體衝突,接著,你的頭會被酒瓶打爆。活該。
  今晚喝了不少酒的偉蒼突然拍拍我的手臂,說:「包子,你記得我第一次看到你時跟你說什麼嗎?你記得嗎?」我說:「記得,我當然記得。」偉蒼第一次遇到我時是今年三月在小木屋的工地,那是我今年第一天進蘭嶼,他和強哥正在挖土要埋水管,那時我跟他在工地聊天,他知道我沒坐過拼板舟,而他很會划拼板舟,所以他跟我說如果我想坐拼板舟的話他可以免費讓我體驗!偉蒼是個在雙臂刺上船眼的年輕人,現在主要負責開潛水船、帶客人浮潛和體驗拼板舟,是我在島上唯一認識會划拼板舟的人(當然,其實我認識的人也不多就是了)。我知道他很海派,但我實在不好意思讓他免費出船做白工(那可是他賺錢謀生的工具和技能之一),所以我也就一直沒有麻煩他,想不到他一直放在心上。他跟我說:「包子,你有什麼忙要幫的,開口,我能做的一定做到。」偉蒼這傢伙平常話也不多,但我知道他其實精明得很,我拍拍他手臂說:「我這個人沒什麼好幫的,但,你這樣說就夠了,就夠了。」我實在想不出來需要人幫我什麼忙,不過我倒是很想做很多事幫很多人忙,但,我還必須向前走,我可能明天會停止,可能後天會停止,但,不是今天,還不是今天。
  醉醺醺的教練開著卡車說要回去紅頭了,我問他到底行不行,他明明就不行了還硬說行,然後便開著卡車往紅頭去,一路都開在路中間(話說那路也沒多大,大家常都開在中間,但要是我來開一定不會開在中間)!然後過了不久他又把車開回來繼續喝酒,然後一副醉樣的講話和訐譙。他心事太多了,我都知道,但我沒有能力淌他的渾水。
  其實我比較想跟強哥兩個人對喝,因為我要離開了,我有很多這次來的想法必須在今晚告訴他,這些話大概只有我會說,大概也只能由我來說。但人實在太多了,而且我再喝一定會連帳篷都回不去。時間差不多了,工讀生們似乎不勝酒力了,教練也開始失控了,其實,大家也需要休息了,於是強哥結了帳,確認大家都沒問題後便散場了。
  今晚喝得有點超過預期,頭很暈很痛,很想吐。即使已經兩點了,我還是打著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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