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3/28

Rule

  純粹的情感不再強烈,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實質的慾望。
  直到聯繫完全被撕裂,交集徹底被掏空,像一雙待宰的牲畜,不用探論共同的未來。
  今天僥倖逃過了分離,回到同個圍欄下,依舊像過往的日子,仍在避免共同的未來。
  為什麼要那麼蠢的去羨慕游魚飛鳥,別傻了,不是因為牠們能游能飛,更不是因為牠們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是因為。
  牠們就靠著本能過日子,或者,聽天由命。
  那有什麼不好的。
  當思考充滿算計,行為牽扯利益,金錢成為定義,你以為什麼東西會變成屁。
  總是,總是人,讓一切不再美麗。
  難道你還會為此感到詫異?!

2007/3/22

來自蠢鄉

  他們說我辯才無礙,但我卻無法逃離他們對我來自蠢鄉的指控。
  不知從何時開始,傾巢而出的蠢意曝露出天生的標記。
  覆水一洩千里難收,望不盡的冷眼襲來,在惡冬裡更勝寒水,直搗心扉,凍結正要脫出的野性,讓一切恢復死寂。
  吐息化做白煙,投進眼底,再一次宣告蛻變的失敗。

2007/3/21

高週波燒灼儀

  去年到蜜月灣衝浪回來背很痛,休息一週好不容易舒緩點了,又回母校打籃球,從那時起背的情形就愈來愈糟了。
  打個大噴嚏竟會痛得跪倒在地,真是一點都不痛快,所以也不能大笑,也不能跑步過馬路,甚至走路都傾一邊了,很不帥,還有,只是別人的手接觸到我的背就會讓我痛得咬牙切齒。到上星期終於受不了,去看了醫生。
  一樣,X光,然後核磁共振,突然有點新鮮的,俗稱電療(高週波燒灼儀),這傢伙聽起來輕鬆的很,打麻醉針,然後扎針,電一電就不痛了,簡直奇蹟,當然想也不想便接受了!
  簽了同意書,難得清閒地看著"傷心咖啡店之歌"等了兩三個小時後終於輪到我了,哼哼,在醫生開始整治我前,我可都是一派輕鬆的樣子,什麼大場面我沒見過。
  護士小姐要我趴下,解開褲子,我很乖的照做了(羞),接著我看不到背後的情況,整個是一片惶恐,驚懼交加,煎熬得很。醫生在我背上摸了幾下,每一下都痛得我把背部的肌肉逼得更緊繃,那種背硬得像石頭的感覺很難受,但我卻無法控制,醫生直說我太緊張,要我放鬆,但那早就不是我的背了。
  接著醫生在我背上扎針,我的天,那感覺,完全不能用不痛來形容,好有感覺。
  「是不是漲漲的呀?」醫生慈祥地問。
  「唔?」我很猶豫,這種感覺叫漲漲的嗎,我只覺得有根大到不行的好傢伙從外部扎進我的背裡。
  「嗯,漲漲的。」我勉為其難的附和著慈祥的醫生,試著安撫他的情緒,搞不好下一針就不痛了。
  又扎了一針。
  「是不是酸酸的呀?」醫生又慈祥地問。
  「唔?」我很猶豫,這種感覺叫酸酸的嗎,我只覺得有根大到不行的好傢伙又從外部扎進我的背裡。
  不過接著不知道是什麼來了。
  「好酸吶好酸吶醫生!!!」我的媽,醫生好像拿出一支牙科診所的小鑽子在我的脊椎裡鑽啊鑽的,好酸好酸啊!!!媽呀我只差沒聞到琺瑯質化成碎末的味道而已!!!真是酸得一點都不令人懷念!接著酸的感覺慢慢遠去,我又回到了人世間。
  然後又是一針。
  「是不是漲漲的呀?」醫生慈祥地問。
  「呵呵哈哈哈哈呵呵...」我開始笑了起來,這實在太好笑了,這整件事都太可笑了,我不想回答醫生了,我不在意漲漲的,我只覺得有根好粗的好傢伙刺在我那會把所有感覺都轉成是痛的訊號的爛背上,而且還一直不出來,如果被子彈打到比這個還難受,那電影裡演的都是假的,哼哼。
  接著我大概都是一直以詭譎的笑聲回答醫生比較多,偶爾還是會附和一下,雖然我很想學電視上蔡頭大哥激動的招牌表情手勢加聲音喊出「醫~~~生~~~你知道嗎~~~」來做為捍衛我肉體真實感受的開場,但多想想,爭辯感覺這種抽象又主觀的意識實在不是我這種層級的人該做的事,感覺只要體會、分享、認同就夠了。其實說痛真的不算痛,不然哪還笑得出來,整個感覺就像一根加大版的捐血針頭一直扎著我不肯離去一樣,我想,說不定中了那什麼有的沒的旁門左道釘小草人的道術就是這種感覺吧。
  醫生說再一針就好了,嘿,我快解脫了。
  「呃啊...」我低沉又緩慢地吐出一口陽氣,我覺得我的壽命又少了幾秒。這一針扎在臀部(俗稱屁股)上方靠近腰的地方,是無庸置疑最有Feel~~~的一針(要用很台的唸法,唸起來像Few嗚~~~),在我享受完這針後,醫生終於肯放我走了,俗話說得好,今日罪今日斃。
  「我覺得這套技術應該拿去折磨犯人。」我爬起來後笑著跟護士說。
  接著我走出手術室,換回便服,慢慢走出醫院,我只覺得,最後那一針好像還有後勁。
  我愈走愈吃力,我的右邊臀部(俗稱屁股)整個軟弱無力,裡面像是藏了根大號抽血針一樣難受,每一步都在在勾勒出我那驚恐無助的幻想,我試著握拳,發現我連拳頭都握不太緊了,難道臀部(俗稱屁股)中箭,拳頭也會跟著軟掉嗎,我用手上的雨傘充當拐扙,三步分成五步地慢慢拐回家。
  路上我想起絕地戰警2的劇情,馬汀勞倫斯在片頭被威爾史密斯帥氣的一槍擦中了臀部(俗稱屁股),然後頭就抬不起來了,整部片時而見他為此事或沮喪或抱怨,當下我倒抽一口春天的涼氣,我覺得我好像察覺到一種不太對勁的什麼,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我到現在依舊充滿疑惑,我慌亂,我的心像無頭蒼蠅,靈魂出竅,六神無主。
  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是。
  
  想打個痛快的噴嚏。

2007/3/19

Sand & Star

  我是一顆頑石,在每個夜晚獨自凝望著天際那端閃耀著的那顆星,她的活躍對我而言可是獨一無二,完美的很。
  我的身邊有著無數迷人的白沙,她們在白天看起來也如夢似幻,風會將她們輕輕地吹到我的身上,那細緻的接觸無不令人為之動容。
  浪潮將她們帶走,一個個的帶走,也似乎從我身邊帶走了什麼,只微微的在我身上留下了波紋。我從來不在意。
  忽然認知到自己比起選擇,更擅長凝望,全神貫注在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為生活省了不少麻煩。
  原來用無奈把欲望的洞填滿,比用哀愁更好。
  而生活充滿了應付自己的技巧,為的竟只是相容於人群。

2007/3/14

The truth shall set you free

  其實,A生活很好,B生活也很好,但是一個時間點下只能選擇一種生活,所以每個人在每個即時都做了選擇,即使你覺得好像什麼選擇也沒做。
  時間到了,有一天,一覺睡醒,天哪,我究竟在做什麼。試著去瞭解以前選擇過的一切,努力的從每一面去回顧當初,那麼多畫面閃過腦海,有恐懼,有感動,有各種情感的震撼,或許能理出一些頭緒。
  拿起存摺,這數字加加減減的好像連生命也跟著消耗掉了,一個人,兩個人,一個人,兩個人,不管幾次其實還是只有一個人,一切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幸福的感覺,暫時的,虛幻卻真切的感覺。
  混進溫暖的人群中逃避孤獨,卻反而曝露出形單影隻的真相,反正喝醉以後就不會想那麼多了,該減少的減少,會增加的增加,只要醉了就成了。
  你懂什麼,我又懂什麼,懂了什麼又如何,又能如何。
  今後還是得不停地尋找彼此。

2007/3/12

My precious

  看到,聽到,感覺到,卻碰不到也得不到。
  一個世界,兩個舞台,三三不盡的隔閡,要怎麼去突破,怎麼才能傳達這意念。
  街頭失控流竄著的狂想,穿過身體,妳的心依舊不為所動。
  滿是不安,還裝得若無其事的生活著,說服自己忘掉曾經預見的未來。
  沒有改變,沒有試著去改變,以時間和空間做為將自卑搪塞到遺忘那一塊的最佳藉口。
  你知道你還是會想,仍然會想,但不願犧牲,不肯嘗試。
  由自欺欺人得來的所謂甘之如飴不曾甜美,所以有人說。
  哀莫大於心死。

2007/3/1

I don't understand

  我常常看到有人說他要努力,為了某些人,為了某些目標而努力。
  你知道什麼叫努力嗎。
  努力不是輕浮地掛在嘴上說一套做一套,不是自信地認為明天再開始還來得及。
  努力應該是心無旁騖地朝著某個方向堅定邁進,或者,在準備邁進之前先設法讓自己心無旁騖。
  如果你沒有盡力,卻有臉皮說你努力過了,那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作為,因為盡力,或者,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是一種習慣,更是一種天性,而那是邁向成功的基本條件。
  在這一路上的困難和誘惑是如此的多,不論你吃軟吃硬都遲早上鈎,也許被烹煮,也許被圈養,也許還能像尼莫一樣回到大海;如果你能強勢地不吃不喝,我相信你會成功,會將個人的價值推升到最高,但你會失去什麼,或錯過什麼,天知道,或許你得先知道的是那目標真的值得你犧牲一切去完成,即使只是對你而言。
  喜歡登山的人,踩著偉大前人的腳印到達頂端;擅於登山的人,勘察並以獨有的路線攀上鮮有人跡的高峰。事實是連月球都有過人去過了,而有些地方看起來近,卻反而更難到達。
  重點是,你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努力,什麼叫盡力,你大聲說著會以最佳的狀態、最快的速度跑完這一百米,卻在身上揹了一堆破銅爛鐵,一邊鏗啷匡噹的張揚前進,一邊自豪地向旁人招手疾呼。
  連這百米都沒辦法好好堅持,往後的幾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