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rret和Pam想去浮潛,問過強哥後,我跟他們說今天我沒事做,可以帶他們去,就等他們吃完早餐再說。一說到早餐我便問他們為什麼breakfast叫break fast,我本來以為它的意思是「唷,停下你匆忙的腳步,悠閒地坐下來享用這一餐吧」,結果Pam跟我說不對,她說意思是「每個人早上起來都匆匆忙忙的,但早餐這一件事讓大家必須中斷匆忙來享用它」,言下之意是:Breakfast, it breaks your fast!聽起來早餐像是個有點可惡的東西!不過人類很厲害,很多人還是可以匆忙地享用早餐!這讓我想起以前在上班時曾經搞到下午四五點早餐還沒吃完,啊~又涼又硬的水煎包吃起來還真是亂噁心一把的。
第一班飛機取消了,本來預定要離開的客人覺得天氣太差回不去了,回頭便又跟著強哥去潛水。而因為客人留下來潛水所以我又跑去小屋打氣,打了十八支氣瓶到十一點才休息。而劉教練因為昨晚喝太多,整個早上都沒出現。
後來Garret出現跟我說要去浮潛,這時候雨突然停了,而且還出了大太陽!快速整裝後我便帶著他到椰油小港口,跟他交待一些注意事項後便把防水相機給他玩。由於水有點濁、浪也有點大,所以我一直在岸邊不遠處漂浮著,不時注意Garret狀況,我跟他說:「如果你不小心漂走,我會回去找船來救你。」雖然小港口出海後的兩側浪有點大,但Garrret都沒在怕的。Garret玩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離開小港口時雖然有點冷,但竟然還是出著大太陽,運氣真好。
送Garret回藍海屋再洗完裝備後,我又載春哥到機場搭飛機。回程時突然下起可怕的大雨,我全身都溼透了,連外套裡的手機都溼掉了,全身溼到一直滴水。進浴室沖個澡出來後天氣又變好了!嘛的這天氣真的是瘋了。 下午潛客們回來了,教練也醒了。用過午餐後潛客們整裝準備到機場等飛機,教練開著小卡車載他們出去,強哥鬆了一口氣似地說:「清靜多了,今年終於可以休息了。」我心裡也想:「我也終於可以休息了。」噗,其實我一直都在休息,休很久了。
教練從機場回來時我正站在民宿二樓外側邊緣的小走道看雲超多的夕陽,我遠遠地看到他車裡載著一個人,頭髮竟然是白色的。怪了,沒聽到最近有什麼客人要進來啊。 教練回來後,車裡走下了一個老人,教練說是他在機場撿到的客人。哇咧,剛想放鬆偷懶一下就又有生意上門了,教練你真是好樣的見不得我閒!
老人叫Dirk,荷蘭話發音是德瑞克。我簡單地跟他寒暄幾句,請他看了房間,跟他報價後便又開始整理房間掃廁所。
整理完房間後我又跟Dirk聊起天來,我想不論是誰對於在這種季節隻身來到蘭嶼的一個外國老人一定都很好奇吧-他來這裡做什麼?Dirk說他剛從印尼的峇里島經香港轉機到台北,在台北過了一夜後又飛台東,再飛蘭嶼;他說他四處參訪原住民文化,主要是南島語系的原住民,而這些參訪純屬個人興趣!嗯~這是個奇怪的興趣。
Dirk遇到會說英文的人很興奮,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堆東西,我大概只聽得懂七八成,他問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知道Botel Tobago嗎?」我一臉疑惑地回他:「Botel Tobago?」什麼東西啊,聽都沒聽過!Hotel Potato或Motel Tomato我還知道,但什麼是Botel Tobago?
Dirk說那是蘭嶼的舊名,可能是葡萄牙文或什麼的。我想也許吧,葡萄牙人很喜歡在航海時隨便指一顆島就給它一個名字。但後來我查了一下,發現它似乎不是葡萄牙文或西班牙文,而是古早時期台灣原住民和中國方面對蘭嶼的稱呼合併來的單字,實際意義不明。
寶齡姐不知從哪拿出關於厚厚一本關於蘭嶼的英文研究報告,我連封面的英文書名都看不懂!Dirk看到書喜出望外,很快地找到Botel Tobago給我們看,然後便一頭栽進書裡了,有夠認真。
晚餐我騎著機車載Dirk到莉莉的店-哇哇簡餐,Dirk點完餐後又跟我聊了個天,然後便要我先回去就好,他可以用走的。我跟他說走回漁人村大概要2公里,他說2公里實在很近,用走的就好。我跟Dirk說有事要幫忙再請老闆娘聯絡藍海屋就行,然後跟莉莉寒喧一番便回去休息了。
不久又下起了大雨,我看著外面想:「要是Dirk剛好在路回來的路上不就銼賽了?」不過後來Dirk回來後卻什麼事也沒有,他開心地說他走回來的時候剛好沒下雨,而且他說他還用慢跑的回來,嗯~這傢伙真有閒情逸致。
2008/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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