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不好,滿天星斗卻無法拍照這件事害我耿耿於懷久久難眠,他餒餒地好鬱卒。外面好冷,可是睡袋好熱,我不知道幾點才入睡。
睡著睡著突然有一隻野狗對著帳篷狂吠,還一直聞我的帳篷;看來我好像佔到他地盤了,踏馬的你敢在我帳篷撒尿畫地盤我就跟你拼了!我張大眼睛躺著不敢動。後來野狗大概也感受到肅殺的氣氛便自己離開了。千萬不要惹流浪漢,他們睏了哪裡都睡,餓了什麼都吃,怒了全部都宰。
不知過了多久,我疲勞地微微張開雙眼往右邊(東方)微微一瞄,我的天!東方的海平面泛著濃重的紅光!我沒看過這種日出!我整個人彈起來,抓了相機腳架鏡頭便衝出帳篷!
雲彩隨著行進的漁船緩緩變化著,太陽慢慢地爬出來,美,實在太美了,妙不可言,疲勞算什麼。我會進化成一個光看美景就可以活下去的人。
我回到帳篷裡躺著試著再度入睡,不久後一對男女騎著機車來到,就在帳篷不遠處看太陽聊天,反正我也無法入睡了,索性起床,拔營!
在公廁盥洗完後我騎上機車往台東去,這裡離富岡漁港145Km。我在一間7-11買了早餐,坐在騎樓下的桌椅吃完後打電話問了船班,我覺得我如果騎快一點、少停一點、拍隨便一點的應該可以趕上一點半的船,於是便快速吃飽離開趕路。
騎著騎著,到了一個叫真柄的地方看到海岸山脈很美,我忍不住右轉往山裡去;隨便拍一拍才又回頭上路。
經過三仙台時看天氣真的爆好,也覺得時間還夠,便左轉進三仙台走走拍拍,竟然也花了40分鐘,而且太陽好大好曬,現在可是秋天哪渾帳!
結束三仙台後我一路飛車,中途看到遠方的綠島又左轉到海邊拍綠島。
手忙腳亂地拍了綠島後又繼續飇到台東市區買麥當勞,再殺到富岡漁港時已經一點十分左右了(天哪,我還真忙)。我很快買票上船,船開了以後我拍了幾張照便回船艙休息,快到綠島時我又跑出去打算拍照,不過甲板早就被遊客佔滿了。拍了幾張照後,我又跟站在後面的外國人聊了一下天,風聲、引擎聲和水聲使我們根本聽不太到彼此說什麼,而且我們的母語都不是英文,對起話來頗亂。一開始荷蘭人說他來自阿姆斯特丹,我只聽到"阿",便以為是阿拉斯加,然後他又說Holand,我怔了一下,以為他說"厚啦"或"歐練",後來他又說一次阿姆斯特丹,我這才聽清楚原來是荷蘭!另一個外國人更好笑,他一直跟我說他來自"貝歐傑嗯",我只聽到"Ba"和"嗯",便回:「Baldimore, America?」他說:「No,貝歐傑嗯,Europe。」我問他:「貝歐傑嗯?How to spell it?」後來他試圖請另一個年輕外國人跟我說話,不過在年輕人開口前我又在想:「班傑明?班傑明市?我只聽過胡志明市啊!B開頭,布魯克林?伯明罕?B、B、比利時?啊拷就是比利時啦!」渾蛋,我想起來了,我們唸的比利時其實是貝歐傑嗯!踏餒餒不知道為什麼中文被翻成比利時,真是拾林老木的亂七八糟!我跟比利時人抬了些摃,不久船靠岸了,我告別他們回船艙揹了行李領了機車便直接騎到梅蓮。路上剛好遇到蔡大哥,我騎到他旁邊便按喇叭,他果然又嚇了一大跳。啊哈哈哈!
黃昏時去加了油,看太陽已經下去一半了便直接在南寮大街前的堤防等晚霞,過幾分鐘後我發現天色有異,似乎泛著異光,便快速展開腳架跑到潮間帶邊的大石上,果然不久後東邊的薄雲泛著粉紅,而西邊則是黃色帶著粉紅和粉紫,這也是一個另類的變質夕陽。晚霞持續三十分鐘,雖然已經天黑了,但天邊仍舊泛著橘光,而且也能清楚地看見台東數個地區的燈光。空氣清得離譜。
晚上吃得超撐,外面下了一陣大雨,邊打呵欠邊打日記。洗了澡和衣服,花了五分鐘搭帳篷,十二點左右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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