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26

給我

  牽掛什麼並不可懼,可懼的是牽掛本身,又更可懼的是害怕去牽掛。
  前面本來就不存在確定這回事,恐懼又將責任膨脹了千百倍,壓垮了自信,將自我擊沈至不見天日的深海。
  我躺在這海床的白沙上,現在這隨海面波動的光還能閃耀著透入眼簾,看著這不得不吸吐的氣泡緩慢奔向天際,巴不得能就此長眠,我起身離去。
  這強勁的海流通往何處,對那一望無際的方向始終萌生出膽怯,努力的往岸邊人群的方向去,又是改不掉一再的回頭,
  迷人的魚兒啊,我多想追隨妳遠去,但我總是無法提起勇氣循著妳的身影,踢進那矇曨的海域,那裡的我看起來仍是孤單無助,是再也回不來的,我還是去不了。
  東張西望,看著他們沉浸在自得其樂中,我卻始終拼湊不出一個目標或方向,在這繽紛的花園反而不斷的注意壓力表和深度表上的指針。
  我帶著一身沉重的裝備上岸,趕緊到涼亭卸下這一切是走在這步道上的唯一意念,這雜七雜八的負重讓我的生命得以有現下這一刻,而現下這一刻卻恨不得立刻將它甩開。
  這本該是一件快樂的事。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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