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3/21

高週波燒灼儀

  去年到蜜月灣衝浪回來背很痛,休息一週好不容易舒緩點了,又回母校打籃球,從那時起背的情形就愈來愈糟了。
  打個大噴嚏竟會痛得跪倒在地,真是一點都不痛快,所以也不能大笑,也不能跑步過馬路,甚至走路都傾一邊了,很不帥,還有,只是別人的手接觸到我的背就會讓我痛得咬牙切齒。到上星期終於受不了,去看了醫生。
  一樣,X光,然後核磁共振,突然有點新鮮的,俗稱電療(高週波燒灼儀),這傢伙聽起來輕鬆的很,打麻醉針,然後扎針,電一電就不痛了,簡直奇蹟,當然想也不想便接受了!
  簽了同意書,難得清閒地看著"傷心咖啡店之歌"等了兩三個小時後終於輪到我了,哼哼,在醫生開始整治我前,我可都是一派輕鬆的樣子,什麼大場面我沒見過。
  護士小姐要我趴下,解開褲子,我很乖的照做了(羞),接著我看不到背後的情況,整個是一片惶恐,驚懼交加,煎熬得很。醫生在我背上摸了幾下,每一下都痛得我把背部的肌肉逼得更緊繃,那種背硬得像石頭的感覺很難受,但我卻無法控制,醫生直說我太緊張,要我放鬆,但那早就不是我的背了。
  接著醫生在我背上扎針,我的天,那感覺,完全不能用不痛來形容,好有感覺。
  「是不是漲漲的呀?」醫生慈祥地問。
  「唔?」我很猶豫,這種感覺叫漲漲的嗎,我只覺得有根大到不行的好傢伙從外部扎進我的背裡。
  「嗯,漲漲的。」我勉為其難的附和著慈祥的醫生,試著安撫他的情緒,搞不好下一針就不痛了。
  又扎了一針。
  「是不是酸酸的呀?」醫生又慈祥地問。
  「唔?」我很猶豫,這種感覺叫酸酸的嗎,我只覺得有根大到不行的好傢伙又從外部扎進我的背裡。
  不過接著不知道是什麼來了。
  「好酸吶好酸吶醫生!!!」我的媽,醫生好像拿出一支牙科診所的小鑽子在我的脊椎裡鑽啊鑽的,好酸好酸啊!!!媽呀我只差沒聞到琺瑯質化成碎末的味道而已!!!真是酸得一點都不令人懷念!接著酸的感覺慢慢遠去,我又回到了人世間。
  然後又是一針。
  「是不是漲漲的呀?」醫生慈祥地問。
  「呵呵哈哈哈哈呵呵...」我開始笑了起來,這實在太好笑了,這整件事都太可笑了,我不想回答醫生了,我不在意漲漲的,我只覺得有根好粗的好傢伙刺在我那會把所有感覺都轉成是痛的訊號的爛背上,而且還一直不出來,如果被子彈打到比這個還難受,那電影裡演的都是假的,哼哼。
  接著我大概都是一直以詭譎的笑聲回答醫生比較多,偶爾還是會附和一下,雖然我很想學電視上蔡頭大哥激動的招牌表情手勢加聲音喊出「醫~~~生~~~你知道嗎~~~」來做為捍衛我肉體真實感受的開場,但多想想,爭辯感覺這種抽象又主觀的意識實在不是我這種層級的人該做的事,感覺只要體會、分享、認同就夠了。其實說痛真的不算痛,不然哪還笑得出來,整個感覺就像一根加大版的捐血針頭一直扎著我不肯離去一樣,我想,說不定中了那什麼有的沒的旁門左道釘小草人的道術就是這種感覺吧。
  醫生說再一針就好了,嘿,我快解脫了。
  「呃啊...」我低沉又緩慢地吐出一口陽氣,我覺得我的壽命又少了幾秒。這一針扎在臀部(俗稱屁股)上方靠近腰的地方,是無庸置疑最有Feel~~~的一針(要用很台的唸法,唸起來像Few嗚~~~),在我享受完這針後,醫生終於肯放我走了,俗話說得好,今日罪今日斃。
  「我覺得這套技術應該拿去折磨犯人。」我爬起來後笑著跟護士說。
  接著我走出手術室,換回便服,慢慢走出醫院,我只覺得,最後那一針好像還有後勁。
  我愈走愈吃力,我的右邊臀部(俗稱屁股)整個軟弱無力,裡面像是藏了根大號抽血針一樣難受,每一步都在在勾勒出我那驚恐無助的幻想,我試著握拳,發現我連拳頭都握不太緊了,難道臀部(俗稱屁股)中箭,拳頭也會跟著軟掉嗎,我用手上的雨傘充當拐扙,三步分成五步地慢慢拐回家。
  路上我想起絕地戰警2的劇情,馬汀勞倫斯在片頭被威爾史密斯帥氣的一槍擦中了臀部(俗稱屁股),然後頭就抬不起來了,整部片時而見他為此事或沮喪或抱怨,當下我倒抽一口春天的涼氣,我覺得我好像察覺到一種不太對勁的什麼,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我到現在依舊充滿疑惑,我慌亂,我的心像無頭蒼蠅,靈魂出竅,六神無主。
  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是。
  
  想打個痛快的噴嚏。

3 則留言:

小靜 提到...

您好!! 由於我媽媽有椎間盤突出壓迫到神經,已經復建5個月了,依然沒有起色,目前,朋友聽說有此方法,且有人恢復建康.請問妳後來的治療結果如何? 謝謝您!

Jeams 提到...

您好,
  我的毛病跟妳母親不太一樣,西醫都把我的毛病歸到"座骨神經痛".我電燒後的效果只維持了一天!!!就又開始痛了.這個方法是把神經燒得沒有感覺,事實上是治標不治本的.
  後來我是吃中藥跟喝藥酒治好的.我本身運動和意外傷害還蠻多的.西醫中醫都會看,但看西醫通常都沒什麼效果.
  以上意見供您參考.

小靜 提到...

謝謝您寶貴的意見!!